梅久沉默不语,只闷头练箭。
原本以为能听到她反驳的傅砚辞反倒有些意外,“不问我为何要你练箭?”
梅久本想说,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敌暗我明,根本防不胜防。
人家害你下毒,你练箭又有什么用。
可她知道傅砚辞是为她好,多学自保的手段总不见得是件坏事,遇到危险了第一时间自己跑,自己自救,总好过指望别人。
于是,她摇了摇头。
她又连着射了数箭,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弓弦满弦,她也勒手。
才一会儿,勒得手指都红了。
梅久不以为意。
傅砚辞却一眼瞥见,低垂了眼,“等回头让墨风去库里给你寻个扳指。”
梅久本想说,逃命危机时候,哪有心思想着戴扳指,还能说你等等,当我戴好装备的……
不过人家一番好意。
她点头笑道:“多谢公子。”
清晨花草还带着朝露,日头爬升,阳光初照,梅久笑容明亮,令人看了,心情莫名变好。
傅砚辞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门口,墨风已经拿着托盘回来了。
“公子。”
傅砚辞抬手将袖箭拿起来,作势要给梅久捆上,这袖箭牛皮所制,内有机关,又藏了七发精钢打造的实心箭镞…
他刚给梅久放上,梅久顿觉胳膊一沉,整个膀子都仿佛要被卸掉。
她强忍着没吭声,傅砚辞抬头看了她一眼。
自己反而皱起了眉,“先试试。”他道。
之前这袖箭他嫌弃累赘,觉得太轻巧没什么用,等闲人进不得他身,等真的能近身到逼迫他使袖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