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

    忘了侯府大少爷衣服都不用亲自穿,二少爷走路都不用走。

    她人命再次要动手,傅伯明笑了笑,“算了,我来吧。”

    他说着,一手摁住了鱼,右手握着拳。

    手碰到鱼,鱼又开始犯病,刚要诈尸,疯狂抖动。

    “你看你看,我就说——”

    回应她的是,咣咣咣,连着三下。

    也不知道傅伯明什么时候手里踹了块石头,可能是递过刀,跟她说小心的时候,也可能是说自己外祖家的时候……

    总之,她没发现。

    “这下可以了,诈不了尸了。”傅伯明放下了石头,微微一笑道。

    他本长得好,笑起来真是人畜无害,可石案上的鱼头被砸烂成一团,鱼血迸溅了几滴在他脸上,再配合他这个笑……

    再加上周遭的风有些冷,就有点让人脊背发凉。

    傅伯明往旁边让了一下,梅久顿了一下才上前。

    就像傅砚辞很容易能捕捉到梅久的情绪,傅伯明也是一样,他笑起来嘴角有两个酒窝,此时笑容加深,若是熟识他,贴身服侍的红袖看了,立马就会吓得跪下。

    有的人不高兴的时候,脸是笑的。

    “怕了?”他问。

    梅久先是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如实道:“我只是在想,这石头你是从什么时候拿的,刚才你递给我兵刃的时候,是不是另外一只手就拿起了石头。”

    “若是哪句话说不好,是不是这石头砸得就是我的头?”

    “不过我后来一想,我救了你好几次,二公子深明大义,不止于此……”

    她察言观色,见傅伯明脸色不好立刻转了口风,改拍他马屁。

    傅伯明勾了勾手指,示意梅久上前,梅久不明所以,可还是上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