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没想过?”梅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怎么扯,那烤好的鱼,没有工具,滚烫滚烫的怎么去皮?”
傅伯明接话十分利落:“用刀削。”
梅久咬牙:“我知道。但是问题是,刀在哪里?”
“我有。”
梅久刚要反驳,“你有个——”屁。
他浑身上下都被她搜刮的干干净净,剥得是赤条条的,东西有什么没有什么她心知肚明。
可她若是说出来,被他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不脱我衣服,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什么,你还说不是轻薄我?
这话他说得出来。
给人设问,让人往陷阱里钻,那是傅砚辞的套路,她才不往坑里钻。
“将我的鞋子拿来——”傅伯明忽然道。
梅久皱起了眉,觉得男人较真起来,死犟死犟的。
她拍拍屁股起身,拿起傅伯明的一只靴子,“你落水掉了一只靴子,只剩一只了。”
她知道很多男人会在身上藏武器,有的甚至是靴子里。
可她给他换衣服脱靴子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里面没东西。
想必打水里漂流下来,掉落下去了,她如今上哪给他捞?
“你是不是掉了个斧头?”梅久忍不住调侃道,“你是不是应该去河边哭上那么一哭?”
傅伯明接过靴子的时候,脸色平静,不过梅久这一揶揄的表情,他有些不解。
“为何要哭?”
“你哭一哭,是不是就有人问你,公子啊,你落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还是铜斧头……”
傅伯明显然听懂了,但是他摇头:“金子太软,正经人家,谁用金子做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