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手中端着药,面上没什么表情,“把药喝了。”

    梅久哦了一声,挣扎着坐起身,将药碗接过来,她也知道自己病了,头晕乎乎的。

    因此接过来很利落地喝了一口。

    也忒苦了。

    她脸都皱成了一团,下意识地想要放下碗,却感觉到令人无法忽视的视线扫来。

    她只能硬着头皮抬头看向傅砚辞,神情很是可怜巴巴。

    “太、太苦了。”

    傅砚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容如高山上的雪,冷酷无情。

    "良药苦口利于病。"

    梅久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喝了一口,热乎的中药入口简直是苦得舌根发麻。

    她可怜巴巴地仰头看他,可傅砚辞一动不动。

    梅久试探性地将碗放在一旁,眼看着傅砚辞要上前。

    她立刻道;“凉一凉,太热了。”

    傅砚辞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

    梅久摆了摆手,“大公子您忙去吧,不劳费心了。”

    她一时忘了后背的伤,摆动的幅度有点大,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傅砚辞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轻舒了一口气。

    本以为傅砚辞很忙,应该没功夫在这跟她耗。

    可余光又见他人影一闪,再抬头的时候,就发现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离她不远的桌子上径自落座。

    似乎极有闲情逸致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