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又问:“避子汤多少钱一碗?”
“那个便宜,五钱。”
“劳烦再来一碗避子汤。”
大夫有些懵,“这姑娘刚受了杖刑,虽然破了瓜,如今身子喝不了寒凉之药……”
梅久笑道:“是我喝。”
隔壁的傅砚辞听了,冷笑了一声。
大夫楞了下,“哦哦,那有的是。”
常备的药,回春堂是现成的,有医者过来给春桃上药,熬药。
有人将热乎乎的避子汤端到了梅久的面前。
她毫不犹豫仰头灌下,中药实在是苦,她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头大夫拿了匣子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还真是玻璃药瓶。
他不太熟练地掰断瓶口,又翻找出来注射器,给春桃打了针。
等她打好针,梅久却并没走,而是揣着着袖子问道:“大夫,我听说回春堂有治肺痨的药,要二百两。”
一墙之隔的傅砚辞面前再次斟满了茶。
他端起来之时正听到她这句话,不由得一顿。
“没错。”
“我有个亲人得了此病,不过二百两不是笔小数目,可她的身体又拖不起……”
许是梅久刚才的利落打动了大夫,他点头道:“这药其实也是我师兄的药,也是有钱人不敢买,没钱人买不起。但是药肯定是好药。”
梅久点头,“大夫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只是囊中羞涩,可否分期付钱?”
大夫一愣,“姑娘说笑了,开堂问诊,自来都是银货两讫。”
梅久点头,“做生意是如此,不过回春堂和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