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来低声吼道:“你到这来作甚?”

    不是说了,一定会赢钱翻本替她赎身么。

    梅久平静地抬头看了哥哥一眼,眼神很是复杂。

    若是在现代,这样的人只能断绝关系,丝毫不能沾染。

    而且她穿过来本就与原身不同,与原身的哥哥没有过多的交集。

    只是她总是忘不了,她病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温柔地拿着帕子给她擦汗……

    她之所以这么白,家里的地是从来不需要下的。

    庄稼地的活儿,开荒,播种,犁地,除草……

    这些活儿都是沈璟在做。

    他原本读书上有几分天赋的,只是读书是要交束脩的。

    大儒们不缺学生,贫穷子弟也请不起有本事的先生。

    是以总是断断续续。

    若是去年没有朝廷突然加之的税,没有她生病……

    他是可以走向正途的。

    梅久压下心头的酸涩,“我来替你还钱。”

    回应她的,是沈璟的一声嗤笑,“你个小丫——”

    他转身跪倒在二爷的面前,“二爷,再给我些时间,我肯定还你钱。”

    二爷掏了掏耳朵,“这话每天我听了不下百次,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他抬下巴看向梅久,“之前就说过,这个月不还钱,剁手指。”

    沈璟眼眶通红,侧身忽然一下拔出了打手悬挂的刀。

    他咬了咬牙,“两根手指,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