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笑了,舔了舔后槽牙,“老子听说你家娘子长得不错……”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得眼泪汪汪,“二爷,行行好,糟糠之妻不下堂,月娘她……”
“许你卖人,是给你脸。”
二爷冷笑一声,别过了脸。
身后已有人配合默契,将卖身契递了过来。
干瘦男人起初不从,奈何一群人拳打脚踢,终于将他打得连连求饶,鬼哭狼嚎咬牙切齿道:“别打了,我卖——”
二爷将卖身契竖起,打手拉过干瘦男人的手,沾着他的血落了押。
画押之后,他捶胸嚎啕大哭,悔不当初。
二爷摆摆手,打手将人拖走。
“下一个。”
又有一人给拉了过来,许是前一个挨打的太惨。
这个人很识时务,还没等二爷上手段,便恭敬地将怀里的地契给摸了出来。
“我卖地,卖地。”
二爷手指夹过地契,显然对来人上道十分满意。
他缓缓起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识相,都是弟兄,以后多光顾光顾,玩得高兴就好,虎子——”
身后有人应声,有人拎了一条鱼过来,那鱼也不知道是谁孝敬的,还是在哪抢的。
用线拎着,还大口喘着气,活蹦乱跳的。
二爷不顾那人推辞,将鱼挂在他手腕上,“一点心意,虎子送送——”
等那人战战兢兢离开后,二爷又懒洋洋道:“下一个。”
不多会儿的功夫,就处理了好几遭,有被逼卖儿卖女的,有被剁手的,也有卖房卖地。
总之,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