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伴,若为储君,你觉得朕的这些儿子里,谁比较合适?”

    面对周天子问出的送命题,蹇适也有些无所适从。

    “朕,之前曾经问过驸马,可他却模棱两可。”

    “莫非,他以为朕会怪罪他不成?”

    “如今太子做出禽兽不如之事,储君之位万万不能再交给他!”

    宇文庸身居冷宫多日,本以为周天子消气,再让皇后吹吹枕边风,就能令他成功脱困。

    谁知周天子这一次是动了真怒,压根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这可苦了宇文庸,只能一直待在冷宫。

    殊不知,周天子有了另立储君的心思。

    “陛下……奴才以为,楚王殿下谦逊待人,礼贤下士,颇有贤者之风!”

    蹇适通过近些时日的观察,得到了一个结论,周天子更看重楚王。

    否则,也不可能让司马勋前往云州。

    表面上是代替天子巡查,实则是跟萧遥搞好关系。

    周天子闻言大喜,忍不住指了指蹇适。

    “大伴,还真是懂得朕的心思!”

    “陛下……奴才只是实话实说。”

    周天子笑道:“楚王与皇儿乃一母同胞,想必不会太差!”

    “此番前往云州,希望他能在驸马那里,学到一些东西。”

    “谁能想到朕培养了二十余年的太子,竟然是头衣冠禽兽。”

    蹇适默不作声,天子这个时候只是感慨。

    何况君心难测,万一哪天皇帝再把太子放出来,这个时候帮衬几句的他,恐怕要被太子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