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敏连连点头,随后又言道:“父亲,孩儿还是觉得此事风险太大,一旦被朝廷知道江南士绅合起伙来,隐瞒土地,欺骗朝廷,恐怕,,,”
“没有什么恐怕,江南的地方官比你更害怕出事,一定会捂得严严的,毕竟出了事等待他们的是剥皮萱草的酷刑,那个新来的布政使张度一定会被问罪,他是小皇帝的老丈人,杀了到不至于,但一定会灰溜溜的滚出江南!”
许慎语出惊人,淡淡说道:“咱们这位新皇帝啊,他是既想让士绅交税,还想让士绅干活,把我们当冤大头,,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派人拿着刀逼税了,呵呵,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老祖宗的规矩传了几千年了,岂能是他想改就能改的,他爷爷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凭他这个愣头青就能办到了,真是可笑至极!”
“隐瞒土地不过是后路罢了,给他这个皇帝一个台阶下,他要还想让士绅帮他治理天下,不认也得认!”
许文敏叹息道:“每年多交两万多两银子,那咱们还是亏啊!”
“亏?”
许慎大笑起来,说道:“放心吧,亏不了,不过是从这个地方出去,从另一个地方拿回来罢了,小皇帝要不给出相应的筹码,这个新政他就推行不下去!”
许文敏大赞道:“还是父亲技高一筹!”
许慎笑了笑,随即正色道:“小皇帝好对付,我担心的是那个老洪武!”
于文敏却不以为意,说道:“他一个快死的老头子,有什么怕的,能不能熬到过年都难说!”
“这个老家伙不好对付啊!”
许慎愤恨道:“老天不睁眼,这天下怎么会落在他一个泥腿子手上,要是当年吴王(张士诚)得了天下该有多好啊!”
“老天不公呗!”
于文敏冷声道:“朱洪武那个老匹夫,这一辈子杀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有活到现在,老天爷要真有眼,就应该降下来一道天雷,活生生的劈死他,让那个小皇帝哭上几年,看他还搞不搞什么新政!”
“好了,好了!”
许慎斥责道:“以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少说,这要让人听去还得了!”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日后一定慎言!”
许文敏又问道:“父亲,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许慎冷笑道:“朝廷推行新政,百姓必然一时交不起这税,朝廷只管收税,哪里会知百姓艰辛,更不会管他们的死活,咱们许家是江南名门,朝廷不管,咱们许家不能不管啊,回头拿些粮食分给乡里的百姓,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许文敏愣住了,连忙问道:“父亲,那些泥腿子吃不饱饭关我们许家什么事,何必多此一举,让他们去找朝廷,找官府,害他们多交税的皇帝,是他该死的新政!”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