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本三郎强撑着从黄包车走下来,脚步踉跄,脸色苍白,眼神微微有些呆滞。
他今天一天,足足跑了二三十趟茅房,差点儿把肝都拉出去,浑身虚浮无力,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他刮倒。
若不是相川志雄再三说,有要事相告,他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惠本君。”
李季从车中下来,一脸惊异的看着惠本三郎:“惠本君,这是怎么了?”
“吃坏了肚子。”惠本三郎强撑着说道。
“惠本君,我的女人是陆军医院的医生,我带你上医院瞧一下。”李季忙扶着惠本三郎上车。
虽然惠本三郎一再坚持,说他已经看过医生,也吃了药,但拗不过仗义的相川志雄,半推半就上了车。
上车后。
李季忙驱动车子,轰足油门前往陆军医院。
副驾上,惠本三郎虚弱的道:“相川君,有什么要事告知?”
“惠本君,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李季忙把准备好的热水壶递过去:“惠本君,这里面是热水,你多喝一点儿,我们很快就能赶到陆军医院。”
“谢谢相川君。”
惠本三郎不疑有他,扒开瓶塞,猛灌了一口热水。
“惠本君,宪兵司令部接到通知,黑川君在城外玉碎,军火被劫。”李季沉声道。
“纳尼?”
惠本三郎所在的守备队,并未接到黑川少佐玉碎的通知,因此,显得十分震惊。
“听闻黑川君玉碎,我十分心痛,前两天,我们还在一起喝酒,聊的十分投缘……。”李季猫哭耗子假慈悲,一副痛失挚友的模样。
噗。
惠本三郎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车的血腥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