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敏纤细的手指轻轻拍了拍温原的肩头,“那我明天回西西里了,你多保重。”
如今,这场戏也算是唱完了。
她戏份该到此为止了,再怎么帮着温原伪装也没用,因为姜若的心从来都没在他身上。
有些东西,求不来的。
阮敏走的时候,还将温灏领走了。
卧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温原一人。他抱着自己最喜欢的吉他悠悠弹奏起来,修长的十指灵活,行云流水般的乐声,从指下淌出,悦耳动听。
据说世间有一种很霸道的植物名唤蓝桉,身边不允许有其他种类的植物生长,不过有一种鸟可以栖息在它的树枝上。
于是后来,蓝桉和释槐鸟被人拿来比喻爱情。
我不爱世间万物,只爱你。
所有的温柔与爱,只给你。
可树不止一颗,但鸟却只有一只。
他就是那颗霸道蛮横的蓝桉树,而姜若就是自由随性的释槐鸟。
她的可供选择项太多了,并非只能栖息在他身边。
窗外夜幕降临,月光淡漠,远在天边的星光渺茫闪烁,院中落叶会随风轻轻坠落。氛围沉闷压抑,唯有吉他的乐声不断响起,慰藉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及心碎。
她之于他,是人间温暖的明证,所以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她最终还是不要他。
“咳咳咳。”
男人虚弱急促的咳嗽声再次无端响彻房间,没有征兆。
温原的掌心又是一滩鲜血。
红中带黑。
是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