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瀚威严了一辈子,哪里容得孙辈来他面前挑衅,一根拐杖直接打得霍津庭单膝跪地。
那一刻发出了剧烈的清脆声,膝盖骨被狠狠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感觉,怕是只有霍津庭自己知道有多痛。
霍从瀚下手并不轻。
从小到大,霍津庭就知道自己生存环境有多严格残酷,他是霍家未来继承人,所以他必须各个方面都是满分,稍差一点,令霍启东和霍从瀚不满意,便会动家法,各种刑罚应有尽有,让他雨夜下跪都是最轻的。
他像是尊贵无比的霍家少爷,可更像是个没有情感的机器。
他活着的意义就是必须达到霍启东和霍从瀚的要求,为此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只有这一个目标,从未真正问过自己,他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霍从瀚睨着跪得腰板笔直的霍津庭,语气极为嫌弃:“跟你爹一个狗样。”
“不撞南墙不回头。”
当初霍启东可是在他面前跪了一天一夜,只为了让他同意唐茜进门。
温家的太子妃再嫁霍家,他们霍家成什么了?
捡漏的?捡别人不要的二手货?
传出去真丢人!
而且唐茜又不是个能任人拿捏,安分守己的女人。
不安于室。
霍津庭扶着受伤的膝盖慢慢起身,“要是您没有别的事,那我就不打扰您养老了。”
霍从瀚随手一挥,坚硬的拐杖砸在霍津庭的后脑上,发出很响的一声,力道不轻,“我倒要看看你能护她到几时!”
陈京迎上来:“三爷,我扶您。”
临走的时候,恰巧有故人给霍从瀚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嗓音偏低,带着几丝玩笑揶揄:“霍老头,还活着没?”
“这么晚打来电话又怎么了?”霍从瀚声音里虽有些不耐,但还是回了男人的话。
“哦,我忘了,北美那边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