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哭了!韩妈妈……你应该已经到……到那个地方了吧?”
在叶子的口中,她还是不愿意说出“贵州”这两个字。在叶子的大脑里,她对这个地名产生了恐惧。
这份恐惧,是从小积累起来的。
在我的心里,我对叶子也寄有一份渴望。我希望能够看到她的身影在贵州出现,哪怕是她坐飞机从贵州的天空里路过,我也会感到十分地欣慰。
“今天早上就到了,现在我正在去麦子村的班车上。”
“你就放心吧!你韩妈妈是谁啊?她的本事可大着呢!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在那边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我不能让她替我操心,我必须鼓励她,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因为……只有我会鼓励她。
“哼!对了,韩妈妈……你知道吗?这里的孩子今天喊我什么吗?”
从电话里,传来了叶子的笑声。她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子。一会儿哭得鼻涕四溅,一会儿又笑口常开。
“他们不会是喊了你一声江妈妈吧?”
“怎么可能?韩妈妈,你知道吗?他们喊了我一声江老师哎!哈哈哈……他们居然会喊我江老师!哈哈哈……”
“韩妈妈,我跟你讲!你知道我第一次听到他们喊我江老师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我……我的眼睛里差一点点就流出眼泪了!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激动吗?我……”
我知道,她又要哭了。我知道,她又想哭了。
她说了一些让自己感动的事情,这件事情,是那些孩子喊了她一声:
“江老师。”
这对于叶子来说,并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