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着了?”
“是啊。”喜嬷嬷压低声音,“好像是梦到了先老爷。醒来就一直念叨着什么‘对不起’,我们问她也不说。”
桃妩若有所思:“那府医来看过吗?”
“来过,说是心病。”
喜嬷嬷摇头,“这心病最难医,只能看老太太自己什么时候想开了。”
桃妩沉思片刻:“除了这个,其余方面呢?”
喜嬷嬷皱着眉回忆道:“最近老太太吃得少了些,胃口不太好。平日里最爱的蜜饯点心放在跟前也不怎么碰了。
午睡的时间也比从前长了许多,大约是人上了年纪,精神难免不济。”
说着,她还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桃妩越听神色越凝重:“不请府医来看看吗?这些症状也太反常了。”
“前几日才请大夫来看过呢。”
喜嬷嬷语气透着几分无奈,“大夫说是心神耗损,气血亏虚。开了些滋补的药方,人参、黄芪这些。”
她摇着头,眼角的皱纹里都带着愁绪。
“可老太太说那些药太苦,不肯按时吃。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办法强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