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染很快便挂断了电话。
他朝我这边走来,我也刚好洗完碗,扬起唇角对他微笑。
他却走到我面前,凶猛残暴地攻城略地,似乎是要把季翻蜃勾起的怒火发泄在我身上。
我呜咽了两声,他减小力道,不再像刚才那样啃咬撕裂,开始温柔地亲吻我的唇瓣。
“你怎么了?”
他的吻从我的唇角流连到颈部,我不可遏制地稍稍缩了缩脖子,他立刻扶住我的肩,不允许我动弹。
我知道他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便没有刨根问底,开始配合他的动作浪叫。半晌,他放开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累极了。
他说了一句令我感到受宠若惊的话,“于常安,我还挺不想和你分开的。”
我说:“嗯,我也不想和您分开。”
他大概是察觉到我的话里没有多少真情流露,叹息,“我是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
他最后说:“她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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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要来了。
陆惟冬啊,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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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琛染请了假,第二天一早我便主动给陶榆打电话约她去了协和医院。
她并不打算打掉孩子,叫上我不过是想让我陪她。她还是个学生,她也害怕这一切。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陶榆笑得很幸福,漂亮的大眼睛弯成美好的月牙形。
哪怕是在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陶榆嘴角的弧度也没有减少半分。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常安姐姐,我要不要告诉周先生这个好消息啊,他应该会高兴自己要当爸爸了吧?”
我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在唇边只吐出只言片语:“你要生下这个孩子,你的学业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