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啊。
后来。
那些说爱我,说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背叛了我。
云书后来在我面前哭成了个泪人,我却只是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别人的走狗,她摇着头,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为了什么呢。
为了我也渴望的东西吧。
-
时间一晃便到了向简该入葬的日子,期间我和宋翘一直是在用电话联系——
所以我不知道于常嘉在会所门口等待我的青涩面庞有多绝望,宋翘一直忙向简的事情,也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分散到于常嘉身上,每次都是一拨通电话就忘了要替于常嘉说说情。
宋翘后来回忆告诉我,于常嘉不知道为什么对她那样“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的人害怕得不行。
哪怕她是可以联系我的唯一渠道,于常嘉也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他倒是和傅案渠有些交流。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宋翘叹息:“你弟弟,来北京这些年可能真的吃了很多苦。”
她又开始向我灌输那些有用的没用的的心灵鸡汤,我听得索然无味,却不好意思一口回绝,她却津津乐道,苦口婆心。确实,她天生适合扮演和事佬和长辈的角色。
而此刻,跪在灵堂前的宋翘难得的没有庸脂俗粉,浓妆淡抹,朴素的孝服令她整个人多了些许萧瑟的悲凉,与她身后唢呐的声音格格不入。
来的人很少。
连宋翘以前和我提过的向简依傍过的男人都没有来。
连傅案渠都被拿来瞎凑数。
向简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就和我说过她没什么家人朋友,那个时候我还有点疑惑她的性格那么好,怎么可能没有家人和朋友,现在了然,也是为时已晚。
我说不上有多伤心,但是,绝对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