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会换位思考一下,他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的话有没有伤到一个女孩敏感的自尊。
“姐姐,我、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时鲸开口为自己辩解。
时鹿不置可否,她恶狠狠地落下一句:“时鲸,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就当我二十多年他妈的养了一条狗!”
她没有和楚纪分手——虽说一直都是楚纪死皮赖脸地跟在她身边。
就那样以一种畸形的关系,迷茫而无措,心酸且无奈地浑浑噩噩度日。不知道什么是明天。
不知道死亡什么时候来。
时鲸一遍又一遍地解释她并没有下药,也从来没有觊觎过楚纪,但是被愤怒冲晕了的头脑时鹿怎么可能会用一张茶的功夫认真地听时鲸解释?
她们很多次谈话都无疾而终。
时鲸当然有找过楚纪,但是这个眉目清秀,衣冠楚楚的男人只会神色慌张地避开她。
时鲸明白自己陷入了死循环中,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她甚至都找不到铃,又何谈把这个铃解开?
虚妄,空谈。
—
那次事发突然,南京的天笼上了灰色的粗麻布,令人的心情也跟着压抑到了极点。时鹿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冲动竟然会拿起砖头敲在那个穿着印有骷髅的小混混头上,而在此之前,他的朋友出其不意地报了警。
警察赶过来时,愕然地看着一个瑟瑟发抖,打扮得很非主流的女孩手里拿着沾有血的砖头,跪坐在倒在血泊中的混混面前。
她在看到警察冰冷的脸色时,吓得失声尖叫,花容失色。
现在只有时鲸一人。
她们跑了。
丢下她,跑了。
时鲸一开始还否认是自己打了那混混,但是,当她在冰冷的栏栅外看到时鹿暗示性的眼神,了然于心,手脚冰冷。
她明白了。
那个废旧的仓库没有监控,时鹿要她顶罪。一个档案上沾有污点且“不学无术”的女人,将来重新回到社会,该如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