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Jenny再次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抱着文件离开了。
云书在她听不到的时候不满地嘟囔：“还真把自己当老板娘了啊，总裁就是玩玩她而已，嘁。”
云书说话让人倍感温暖——刚毕业的大学生初入社会，还可以保持以前的浪漫和童真，这真是让人艳羡的一件事。
我突然想，陶榆毕业之后初入社会会怎样呢？名牌大学毕业的她一定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吧，更何况她还有周至川的帮忙。
无心之失在所难免，滴水不漏岂会无心。
不过想来，陶榆一直待在周至川身边，又怎么会冷暖自知，干净如始。
“赶紧去工作吧，下次如果不是这个晦气玩意是总裁大人就完蛋了。”我笑了笑，不是很想在背后说三道四。
我刚准备离开，云书就叫住了我，踌躇片刻，她缓开口：“哎常安……”
“怎么了？”
她拉着我袖子的胳膊缓缓放下，语气稍缓，却问了一个在我的头顶炸开晴天霹雳的问题：“你……和总裁也，关系匪浅吗？”
我的胳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僵，怀里的文件差点一个不稳掉在地上，抬眸再看云书时，她眼里的光黯淡了些许。
不过她嘴角微笑的弧度始终未变，“虽然但是我很好奇哈哈哈，但是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朋友？”“嗯。朋友。”
有一瞬间愕然占据了我的大脑，看着云书嘴角即将与太阳肩并肩的微笑，我嘴角也绽开一抹稍有些生硬的弧度：“嗯。朋友。”
—
李琛染对我的态度稍稍变得柔软一些。
柔软。
这个词语似乎不太贴切，但是我又想不出比它更贴切的词。
“昨天晚上，林有瑰没有刁难你吧。”李琛染又问了一次。
“嗯。没有哈哈哈。”我坐到座位上，简直比上高中的时候还要乖。
李琛染还打算多说两句，轻叩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李琛染和我抬头去看，顾锦让推门而入，面上笑意盈盈——“我没有打扰到你们两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