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
看的通透也好,看的惘然也罢。
用了心,就是输。
我真想问季翻蜃:你拿强制性的手段把她留在身边,打算娶她吗。
还是待她人老珠黄无人接盘,再将她一脚踹开呢?
哪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名分这种东西。
若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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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睡眠从温同学含泪死在我面前之后就变得浅了。连梦的内容都变得单一无味,或是那个暗无天日的别墅,那双极具挑逗意味的手;或是年少轻狂时温同学赐予我的缱绻的缠绵与爱意;或是阿鲸那灿烂如鹿一般的眼睛。
虽说来到这条街道,买些日常用品方便了不少,但是夜晚的繁华让我无法酣然入睡。
那些美好得像宫崎骏手下的蓝图一般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一一掠过,记忆都带有油画的质感,像一辆永不停歇的列车,行得缓慢,却坚决不回头。
大概在11点时,李琛染竟然再次大驾光临寒舍。
我条件反射地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惺忪的睡眼还没有完全睁开,李琛染换了昏黄的灯光,让我的眼睛不至于太过难受。
——挂断季翻蜃的电话之后,我又动作麻利地打开电脑码字,竟然就这样睡着了。“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啊,我的睡眠本来就比较浅。”
我的脑袋也没有完全清醒,一半是水一半是浆糊的那种,应他话是下意识的。
李琛染将西装外套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他的眸光从摆在茶几上还没有收拾的碗筷移到自己脚边随意摆放的鞋子上,最后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你这是在怪我没有多花时间陪陪你吗?”李琛染似笑非笑。
“李先生,不拘小节才是大家风范,对吧?”我说,“季羡林先生还有一张画叫《乱中有序》呢。”
“油嘴滑舌,”李琛染笑,倒是没有过多在意我的邋遢不自理,“怎么不回卧室睡,该不会是预算到我要来了吧。”
讲真的,他和我在餐厅那一别闹的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