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伴搀扶着的张姓老者，面对方志文的询问，虽然一脸的后怕和劫后余生……
但为了面子，他还是强忍心惧，道：“老夫没事……”
等到方志文送他们回到北边主座，何文清等人对他细问，张姓老者才直言道:“是老夫大意了。
没想到此人真的是高品的武者，修过神。
老夫见他如此目中无人，就想用观文心的方式，去震慑他的意识，却没想到，看到了一条……”
“一条什么？”旁边人见老者突然不说了，连忙询问。张姓老者惶然道：“老夫忘了……”是的，虽然他还在恐惧，但他已经忘了自己在恐惧什么了。
“忘了？”
旁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懵逼，“怎么会，张老，您虽年纪大了，但毕竟进入了修身境，记性非比寻常……”
怎么会把刚刚看到的东西忘了？
还是差点把自己吓死的东西……
“这，老，老夫也不知道。”张姓老者自己也有些茫然，可忘了就是忘了……
众人都有些无语，何文清却是骤然冷缩了眸子，“我知道为什么？”
“啊？”大家都看着何文清。
何文清连忙道:“此人绝不简单，如果他仅仅只是修过神，他的意识不会在没有任何元神力波动的情况下，就将张老震慑成这般模样。且张老还明显看到了对方的意识形象。”不然张姓老者不会用上“一条”这样一个形容物品形象的量词。
“所以他不仅修过神，还成功进入了高品，形成了神意。”
“你是说，老夫用观文心的方式看到的东西，是他意象化的意识——神意？”张姓老者也不是什么寡识之人，自然知道这些。
可是——
“怎么会？老夫记得周院长曾经说过，能意象化意识，形成神意的高品武者，只有八品如川境的武者？”
而八品如川境，哪怕算上初入的，别说偌大的青州，就是整个大越，已知的，都不会超过两位数……
且——
“什么样的意识意象，会把老夫吓成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