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她……”被心爱的夫君这般询问，一直刻意忽视顾云苏巨变的云氏，也不得不问自己。
现在的这个顾云苏，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云氏也不是真的糊涂，顾云苏的变化实在太大，哪怕一个人突然醒悟，有所转变，那也只是态度。
能力这种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
少了日积月累的努力和经验，是很难再一夜之间，就有所提高的，更别说，还提高到碾压顾景意的程度……
然而，即便理智上觉得不对劲，云氏却始终是一个感性占据主观的人，听着那一声声，真挚的“娘”。
哪怕这个人是假的，她也宁愿相信对方是真的。
顾文卓明显知道云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由道：“如果她是假的，你有没有想过咋们真的的女儿在哪？”
是死？还是活？
顾文卓的话，一瞬间击中云氏的心脏，对啊，现在的这个女儿虽然极好，比她梦寐以求的女儿更好。
但……
对方万一是假的，那她真的女儿在哪？
过去的那个顾云苏，虽然看不起她这个亲娘，也不孝顺，更有些任性和骄纵，但对方仍旧是自己的闺女。
云氏至始至终，还是爱她的。“可是我一直待在女儿身边。”虽然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云氏却完全找不到对方被换了的时机。
想来想去，似乎都只有顾云苏和“乞丐”发生情况的时候，自己不在家里，然后，顾云苏就变了……
而联想到那个“乞丐”其实是北齐的皇帝，顾云苏被对方换了，或者控制了，便完全说得过去了。
只是——
“如果现在这个苏苏是假的……”或者说干脆就是北齐的人，“刘老伯为什么会收她为徒！？”
云氏反问顾文卓，“刘老伯是村里的老人。”她从小就见过，对方对她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人是很好的。
不然也不会在她被赶出顾家，成为人人嫌厌的过街老鼠时，来看望她，提供帮助，送她东西……
而且对方现在的身份，还是九品宗师，是大人物，连当今圣上都要亲自面见的，如果顾云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