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九便又端详两眼咂舌,待会真想过去看看白玉安的脚长什么样。
穿不进便罢了,就叫张凤割了袍子,两块布包在了脚上。
好在屋子里怕白玉安冷,烧了三四盆炭火,也没觉得多冷。顾君九此刻一心都在白玉安身上,也不管自己这身有多不合适,刚穿好就往里屋里走。
其他人一颗心也都在白玉安身上的,也没多注意顾君九,屋子内寂寂惨淡,弥漫着闷热苦药味。
唯一声音便是那炭火啪啪的响声。
顾君九进去站在阿桃旁边,看到白玉安喝不进药,也有些着急,就坐过去坐到床沿上,一把拿过阿桃手里的药碗要亲自去喂。
阿桃被顾君九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住,愣了愣又见顾君九竟然自顾自舀了一勺药去喂白玉安。
她反应过来忙道:“这些不劳烦顾公子,奴婢来就行了。”
顾君九却是个急性子,不耐烦道:“你喂得太慢了,不赶紧让白大人喝药,寒气入体了怎么办。”
阿桃伺候白玉安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嫌弃伺候的不好。
还是个自来被别人伺候着的贵公子。
她呆了呆,红着眼眶道:“公子昏着,喂急了不行。”
只是她的话才刚落,顾君九就喂了过去。
一大勺的药汁顺着白玉安的唇角流下,又落在白色领口上,将衣领子都染了颜色。
顾君九没伺候过人,哪里知道会这样。
一时愣在那里呆了呆,又急急忙忙去用袖口去擦白玉安嘴角的药汁。
只是他又想起这衣裳还是白玉安的衣裳,舍不得弄脏,又忙赶叫张凤拿帕子来。
张凤看顾君九这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仿佛与平日里嚣张暴躁的顾君九是两个人般。
赶忙递了帕子过去,又情不自禁看了床上的白玉安一眼。当真是好颜色,即便瞧着没生气,也堪比画册里的人。
不怪小九爷这么上心。
顾君九轻轻擦了擦白玉安的嘴角,就跟擦宝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