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移默化地把买不起说成是不满意，卓一凡越发对这个说话极有分寸的女孩感到了一丝好奇。
“冒昧的问一下，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学生吧？”
王静礼貌地点头，“是的，我在外语学院读大三，这学期的功课不太紧，所以出来找份兼职。”
田瑞一惊一乍起来，“太巧了，咱们是同届，我们是昆山大学历史系的。我叫田瑞，他是我……表叔卓一凡。”
这家伙要是换在解放前绝对是当汉奸的材料，这还没说几句，就把老底都向对方亮了，就差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了。
卓一凡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没好气道：“滚过去试衣服去。”
田瑞吐了吐舌头，钻进了试衣间，王静则是捂着嘴笑。
等田瑞再出来的时候，卓一凡也不由得眼前一亮，点头道：“就是这身了。”
“好是好，就是太贵了。”田瑞又开始发愁。
卓一凡转向王静，“在哪儿付款？”
“请跟我到前台。”
王静率先转身，领着卓一凡一直到了前台。
开始光顾过的那家男装店的售货小姐估计是店里没什么顾客，正在前台跟收银小姐聊天，就那热火朝天的样子，像极了闲来无事爱聊八卦的市井大妈。“你是不知道，刚才有两个土鳖来我家店里说是要买衣服。我一看就是两个穷鬼，更可笑的是有个家伙居然拿出一张不知哪个地方的打折卡让我刷。”
那售货小姐说的吐沫星子横飞，收银小姐却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呢？”
“直接让我骂跑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我家店里那些衣服，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够那两个家伙两年的工资了。”
王静走了过去，“陈姐，怎么这么有空？”
那位被称为陈姐的售货小姐看起来对王静也没什么好感，尖酸刻薄道：“没事的时候当然就有空了，我可不像某些人为了赚钱都肯给自己的老板做小三。”
王静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走到了收银小姐的面前，“李姐，这位先生买了一套西装，请您收一下款。”陈姐一脸的不屑，当转过头的时候，赫然发现要结账的居然是刚才被她骂走的土包子时，忍不住叫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小王，你是想赚钱想疯了吧？你看这个土鳖哪儿像是能买起衣服的样子？”
王静此时做了一件让卓一凡有些意外的事，她直接横跨了一步挡在了卓一凡的身前，冷冷道：“陈姐，咱们都是服务人员，请注意你的言行。”
“呦呦呦，这还护上了，他是你什么人？”陈姐做出一副欠抽的嘴脸道：“行，我注意我的言行，我看这钱给不了你，你怎么注意你的言行。”
卓一凡走上前，把刚才的那张‘打折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