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被折了翅膀的鸟,一举一动再没自由可言。
这天,白溪雅意外的回来的很早,带着一脸愠怒之色陷在软皮沙发里。
阮柔从外面院中进来,正好对上她怒火中烧的眸子。
她别开目光,径直向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到底是筒子楼里出来的女人,上不了台面就罢了,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
白溪雅毫不掩饰言语中的鄙夷,不屑的将一张报纸拍在面前的红木长几上。
阮柔只是挪了挪目光,便看到占据一整张版面的顾霆宴……和陆芷雅!
她很想若无其事的走开,可目光不受控制的黏在那张深邃而英挺的五官上。
那双沉得如同蕴着幽深井水的眼眸中,噙着她偶尔在他动情时才得以一见的温情。
心脏倏然传来阵细密疼痛,像被绵密的针刺进去,无数细小的孔,让她连呼吸都觉得难受。“哼!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才是顾家的儿媳。”
白溪雅昂着修长的脖颈,笑容讥诮:“阿霆是你丈夫,跟别的女人传出这样的新闻,像什么话?”
阮柔心中一冷,她抿抿唇,压住眼中氤氲的水汽:“阿姨,我对顾家,对顾霆宴来说是什么,你们比我分的清楚。难道他要做什么,也在我管辖范围之内吗?”
白溪雅眸光染上抹讶异,一瞬便恢复正常。
她冷着脸,语气一贯的高高在上:“今晚我会把阿霆叫回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比起陆芷雅,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还稍微顺眼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罢了。
白溪雅拨通顾霆宴电话,片刻,那个常冲撞进她梦里的磁性嗓音略带凉意的响起。
“什么事?”“今晚回老宅!”许是发号施令惯了,即使面对自己儿子,白溪雅也少了几分温情,多了掌控。
“你似乎说过,只要我结婚后,有拒绝回去的自由。”
在顾霆宴口中,她甚至不配拥有姓名,连称呼都只是那个女人!
阮柔呼吸一窒,连唇瓣都跟着苍白了几分。
白溪雅奚落的将她表情尽收眼底,语气多了几分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