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倒霉的地方,没有电视没有报纸甚至连手机网络都没有,我特么时间待长了,竟然连今天是几号都可以忘记,甚至星期几都无从记得。
我只能模糊算出来,赵伯乐每隔着六七天的时间就会出门一次,直至当他出过门三次后,我身上的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这天,我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伤口处的绷带也被解掉,露出里面新愈合的鲜嫩肉,那地方的皮肉嫩红嫩红的,和身体其他的地方色泽差异非常明显。
在这近二十天的时间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生锈了,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院子里活动了一趟,小心谨慎的将院子里的杂物搬开,随即脱了上衣,光着棒子在院子里做了两百个俯卧撑,接下来又是扭腰又是踢腿,舒缓了一下筋骨。
一通忙活下来,我这才感觉到身子从内而外的热起来,而且微微的有些气喘。
毕竟是重伤初愈,而且前段时间我也确实放松了锻炼,有些比不得从前。
赵伯乐待在门口乐呵呵的看着我,点上了一支烟,“赶紧收拾收拾吧,一会儿该吃饭了。”看着我身上的那一层汗,我笑道:“这可真特么的,身上都自带防弹衣了,你让我先洗个澡,这都二十多天没洗澡了,感觉满屋子都是一股子怪味儿!”
但对于这点赵伯乐却不在乎,他表示这点臭根本不算什么,当年他在战场上窝在猫耳洞里,死尸臭味熏天。
没成想,他竟然还上过战场,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了。
不过我问他的时候,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自继续说下去了。
晚上的时候,赵伯乐弄了满桌饭菜,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甚至还有一瓶酒来。
我正准备为这满桌子的饭菜大动食欲之时,他阻止了我的伸筷子,并且十分严肃的注视着我。他对我说,他有些事情要告诉我。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严肃,也就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他对面。
他先给我倒了杯酒,然后跟我干了,一口闷掉。
这酒似乎是在村子附近小店里买的,非常劣质的白酒,入口相当辛辣,味道也有些怪,但是劲够大,感觉就特么跟纯食用酒精似的,我都怀疑喘口气拿火机点上,我会不会变成葫芦七兄弟里面的火娃!
三杯小酒喝得不动声色,连续干完后,他这才放下了酒杯,看着我对我说道:“我今天出去的时候,特地探了探外面的消息。”
“之前你猜测的不错,这次的事情确实已经了结了,王长河做的相当干净,找了两具尸体回去交差,他的老板也让人把尸体剁了喂狗。现在外面对你在道上的追杀令,已经全部收回去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只做一个倾听者。随后他又告诉我说,“不过这次的事情,看起来反倒像是王长河倒是得了好处。他原本的日子并不太好,但是自从老板的儿子在你手上出了事情,倒霉的是贺荆州那个家伙。”
“现在贺荆州已经彻底倒台了,假如不是有人挺他的话,这次恐怕都难逃一死。不过这都是小事,他已经倒台了咱也就不说他了,咱继续说王长河。”
随后他又告诉我说,王长河已经回去重新主事了。
要按这么说的话,这件事情,反倒像是我无意中帮了王长河一次似的,而且整件事情里最大的收益者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