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便能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如此也让人更加难解。”
天山童姥双眼微眯:
“既知中了姥姥的《生死符》,还能这般气定神闲,就凭你展露出的胆气,还有能悄然潜入此地的武功,应不会是那贱人的面首。”
“说道说道吧,你是何来历,来姥姥的灵鹫宫又所为何事?”
少年和尚眼皮一抬,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
“自幼在少林寺出家,二十多年来自悟出一身武功,便私自下山,想见识天下武功,听闻天山灵鹫宫尊主神通广大,特来拜会。”
“原来是灵门的后辈,姥姥也想起来了,当年我与他平辈论交,他的武功也确实了得,若非手下留情,我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天山童姥面无表情的道:
“你说姥姥是否要念在昔日灵门的手下留情,对你也饶上一饶?”
庄不染不急不缓的开口:
“灵门大师乃当代玄慈方丈之师,和尚虽自小在少林寺长大,可生下后,灵门大师便已圆寂。”
“对于玄慈方丈,只怕也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最多也就听说过我的法号,或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觉得面熟而已。”
“姥姥完全不用念在故友交情,着实没到那份上。”
“哈哈哈,像你这种异常胆大的小和尚,姥姥还真没见过。”天山童姥面色一冷:
“你可知《生死符》一发作,便会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并且,初中此符者,只会觉得伤处越来越痒,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的时分,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是以不论功力多高,也受不了这煎熬之苦,实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庄不染轻笑:
“和尚中了《生死符》,应是比童姥更能明白此符的威力。”
“其深得阴阳转化之理,乃逆运内力化水为冰,暗合物极必反之道,冰片附于穴道,随人体温融化,接着内力顺势渗入经脉,引发周而复始的剧痛。”
“痛苦程度由施术者内力强弱决定,内力越深,折磨越烈。”
“好得很,姥姥愈发对你刮目相看了。”天山童姥仔细打量着少年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