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就在一墙之隔的卫生间,纵使他看不到,也会听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最后的底线就是弟弟,纵使自己背负多少,哪怕是毫无尊严的骂名,她都可以承受,但林言不愿让弟弟同自己一起背负。

      她祈求顾宴开能够有一点点的仁慈。

      哪怕对自己没有情意,但能不能对自己有一点恻隐之心?

      可她忘记了,顾宴开是何许人也。

      他是一头猛兽。

      是蛰伏在黑夜里的忌神,高高在上的神邸。

      唯有他能够掌控一切。

      但凡是他想要的,便绝对没有做不到的,也绝无商量的余地。

      更别提,这还关乎到他最在意的东西不容忤逆,不许背叛。

      可林言却几次三番的踩在他的底线上,他怎么能不疯。

      “不要?”

      顾宴开抑制着呼吸,捏紧林言下巴:“是谁刚开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会乖乖听话。”

      林言抿唇:“可是,弟弟在这里。”

      “那又如何?”

      顾宴开凉薄的没有一丝余地:“他应该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林言眼泪扑簌着滚落。

      她没有再抵抗,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定定地凝视在顾宴开眼眸之间。

      顾宴开冷哼了一声,也来了脾气,身子靠到背后,对着林言吩咐:“自己脱。”

      林言难以置信顾宴开竟能决绝至此,眼泪几乎像是断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大概是很想压制,却又实在压不住,林言渐渐身体都开始哭的颤抖,却又不敢让弟弟听到这里的动静,埋下头,死死的咬住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