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曾帮着村里写过契书，为了能让其他人看懂，他收起了自己的张扬。但是其实他的字遒劲有力，笔锋有筋骨，几乎一笔而成。
这样的字，夸一声书法大家也不为过。
她把手塞进周应淮的掌心里，悄悄在里头挠了挠。
“我觉得还是你写的字好看。”
周应淮被哄得弯起了唇角。
他低声与傅卿解释，“既然要做话本手稿，那起码写出来的字肯定要能给别人看得清楚。陈方写的字，确实有些功力。”
虽是低声，但是院子里的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许氏不信。
不就是两个字，能写的多漂亮。
可当她凑过去瞥了一眼，这才知道当时小周氏眼里的嘲讽是什么。
陈方的字确实很好看，相比之下，钱婉的字就像是从粪坑里捡来的，真是又脏又丑。
“这段，这段故事我听过。”
小三子把那段故事念出来，虽然只有这么一小段，从故事人物的性格，到里头纠葛的情节，让乡亲们都听入迷了。
听完这一段故事，许氏已经察觉不对了。
而小三子又翻到另外一本，念起了自己熟悉的一段故事。
“这个我听过！”
“我也听过！”
……
有人应声而起，接着其他人也有了印象，顿时议论纷纷。
许氏脸色变了又变，早就不敢吭声了。
小三子再拿起一本，正是刚才小周氏提起的《三娘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