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舔你自己的吧。”
傅卿什么都吃不下,连菜味儿都闻不得,最后只是吃了点清粥和清炒的素菜,但也只是一两片菜叶子而已。
周应淮心急如焚,连着追问她想吃什么。
傅卿一开始还能回上两句,可次数多了也嫌烦,干脆不理他了。
周应淮实在没了法子,最后想到村里现在同样怀着身孕的小周氏,又赶紧跑去了陈方家。
陈方一家为人低调,平日里很少跟村里其他人走动,就算是接触也是和和气气的,听说周应淮为了这事儿来,小周氏立马拿出了自己年前做下的酸枣糕。
“我前一阵也害喜的厉害,都是靠吃这个才扛过来的。这个可以就着米粥吃,闲时也可以做零嘴吃。你先让嫂子吃着,不够再来我这里拿。”
周应淮谢过小周氏,拿了东西正要走时,突然瞥见房子拐角处站着一个身子瘦弱但小脸白净好看的小男娃。
他倒是忘记了,陈方家有个小侄子,好像才三岁。
“谂儿!”
突然,从后头伸出一只手来,将那小男娃给拉走了。
周应淮没看见人,但是声音是个女的。
而那只手,满是火烧后留下的伤疤。
小周氏脚步一跨,挡在了周应淮跟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周应淮明白她的意思,拿了东西告谢离开。
回了家里,他先把酸枣糕送到主屋,傅卿尝了一口果然开胃好吃,就着两块酸枣糕,她喝了满满一大碗粥。
等心满意足的吃完了,才问起酸枣糕是从哪儿来的。
周应淮说了陈方家的事情,问她:“你见过陈方那个弟媳吗?”
傅卿摇头,“就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见过一眼,那天她一直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我以为是胆小些,更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之后就再也没瞧见过。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有这样一个人。”
想起那满是伤疤的手,周应淮皱了下眉,猜想陈方那个弟媳怕是不好见人才会如此。
这几天傅卿不舒服,家里的活儿都是周应淮一个人做,少禹跟玉丫头也会帮着做些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