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小A的电话打了过来。

    “孟总,刚刚王院长问我,怎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

    孟宴臣冷冷道:“不接他关你什么事?你吃他回扣了?”

    “没有没有没有,”小A大呼冤枉:“王院长的电话跟蔡小姐有关系。”

    “哦。”孟宴臣语气如常,耳朵却不由竖了起来。

    “王院长说他给蔡小姐安排了个艺术馆的工作,艺术馆下周有展览,贵宾邀请函已经送过来了,希望您能赏光。”

    “到时候再看吧。”孟宴臣道,停顿了数秒,他又问:“艺术馆的工作怎么样?”“哦,这个我了解了一下,蔡小姐每天工作六小时,双休。月薪三千八百元。”

    三千八?这点钱哪够生活啊。

    “艺术馆地址在哪?”孟宴臣又问。

    “文化街区100幢。”

    好远,离她的小公寓开车要半个多小时、。

    “吃的怎么样?”孟宴臣又问。

    “啊?”小A愣了。他知道孟宴臣会问他蔡敏敏在艺术馆的事,因此早早做了功课,但这个问题就知识盲区了啊,谁家好人没事关心艺术馆的食堂啊?

    “算了。”孟宴臣挂电。

    已经决定不把她拖进自己压抑的世界里了,又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等到了艺术馆开展那天,小A又提醒了孟宴臣一句。孟宴臣低头看文件:“你去吧。”

    “好。”小A暗暗开心。以前都是代班开会代班出席活动,今天这是代班去放风啊,爽。当即就要走。

    “等一下。”孟宴臣放下笔,站起来:“我去吧。”

    “哦,好的。”小A的快乐被浇灭。

    孟宴臣拿起衣架上的西服,又觉得太过正式了,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皱皱的运动外套,披上。

    “孟总,您这样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这个展览是比较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