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邓鹤惨叫一声就蹲在了地上,他一手拿着烂苹果,一手捂着腮帮子,表情痛苦又纠结地看着门口。
邓鹤这一嗓子着实不低,他奶奶正靠着门里的木板门上缝补衣服,原本聚精会神的低着头,突然被邓鹤喊了一嗓子,这针尖直接就扎进了她的大拇指里去了。老太太被针扎的钻心痛,抬起头看到是邓鹤蹲在院子里,就忍不住骂道:“你个杂种操的,鬼吼鬼叫想吓死你奶奶我是嘛?”
老太太的话里夹杂着淡淡的山东口音,那还是她年轻的时候在山东东阿生活过十年之久,哪怕是在回了北京之后,仍旧带着这些口音。原本大家还惊讶于邓鹤怎么突然叫了一嗓子,然后就蹲在地上表情极其痛苦,没想到这份惊讶没能持续多久,就被老太太唱歌一样的骂人腔给逗乐了。
周篱尚且能憋住,可其他人憋不住啊,尤其是玉雨平和康成,两个人几乎笑成了一团,就差连蹦带跳了。
老太太听到笑声,急忙回头看去,顿时沉了脸,“杂种操的,笑什么呢,再笑腿给你们打折了。”
老太太别看岁数大了,眼神还有些不好使,但说起话来骂起人来气息还是非常浑厚的,甚至连一丁点喘息的迹象逗没有,着实好身板儿。
被老太太这么一呵斥,玉雨平和康成立马不笑了,规规矩矩的站在了赵伟杰和张洋的身旁。
此时,邓鹤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来到老太太身前蹲下,指了指已经合不拢的下巴,“来来,疼。”老太太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哟,这是挂钩掉了啊。”
邓鹤这人从小到大没什么优点,但缺点和弱点还是非常多的,其中就有一个是他最怕的,那就是怕疼。
老太太有心强行帮邓鹤把下巴抬上去,谁料老太太的手才触碰到他的下巴,邓鹤就呜嗷的嚷了起来,愣是让老太太没办法下手了。
“疼死你得了,你个鳖孙。”老太太不管邓鹤了,拿起缝补一半的衣服就直接回了屋里。
邓鹤见老太太走了,便搬着板凳来到门外,坐下后他指了指下巴,虽然神色中给人的感觉是他在痛,但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很是淡定。
张洋毕竟和邓鹤走的更近一些,“鹤儿,要不咱们去医院找医生帮你接吧!”
邓鹤转了转眼珠,随后“啊”了一声。
邓鹤既然同意了,那张洋就准备把人拉起来,可就在邓鹤起身时,邓鹤和赵伟杰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邓鹤看着赵伟杰的目光是好奇的,赵伟杰看着邓鹤的目光则是有些羞愤的。
“等会儿。”赵伟杰伸手拦住了张洋,旋即转过身问周篱,“你知道什么办法不会痛嘛?”
周篱微微一愣,“为什么突然问我?”
赵伟杰皱眉道:“你很聪明啊,所以问问你,如果你知道咱们就不用再折腾一趟去医院了。”
周篱苦笑着,“知道是知道,不过呢……。”周篱绕过了赵伟杰,来到邓鹤身前站立,笑着说:“邓鹤,我们又见面了,我可以帮你把下巴抬上去,但是之后你要帮我一个忙,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张洋借着周篱的话说道:“我替邓鹤答应了,周篱你赶紧帮他把下巴抬上去,我看他疼的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