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凤树写完信后,找出信封装上,随后在抽屉内翻找了一下,竟是一起拿出了两枚邮票,就在他拿起其中一枚邮票准备用浆糊粘上去时,周篱探头过去往邮票上看了一眼。
“你这丫头,看啥呢?”董凤树边贴邮票边问。
周篱拿起那张没用的邮票,仔细观察道:“三叔,这邮票是不是叫《延安文艺会议30周年》啊?”
董凤树点点头,好奇道:“是叫这名字,咋了?”
周篱克制住了内心的兴奋,“三叔,这邮票发行了多少张啊?”董凤树没关注过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不多不少够人们用的就行了呗。”
瞧瞧、瞧瞧,这就是当下人们对当下事物的表态,殊不知这些东西在经历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洗礼后,会变的多么的值钱,当然……这种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绝对不是可以用钱可以衡量的。
“三叔……”周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拿着那枚《延安文艺会议30年》的邮票说道:“三叔,这邮票……。”
不等周篱把话说完,董凤树伸手就把周篱推到了一边,“屋里本来就暗,你还站我跟前儿挡亮,这邮票我也没用,你要想要就拿去吧。”
周篱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无比兴奋道:“三叔,您真的要把这枚邮票给我吗?”
董凤树哭笑不得道:“看你刚才那德行就知道你喜欢,反正我也很少写信,这两张邮票还是小梁一两个月前送来的,要不是你们两个没事找事,我不至于用到。”
周篱吐了吐舌头,笑道:“谢谢三叔。”周篱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忙道:“哦对了,三叔,你把笔再借我用一下。”
“干嘛?”董凤树从抽屉里拿了钢笔,紧接着就看到周篱把封好的信又打开了,展开纸在信的最末尾填了一行字——信封上的邮票记得给我留着,不许扔乐或者丢了,否则杀无赦!。
董凤树总能被周篱的某一个小举动给逗的开怀大笑,“我说你这丫头啊,这两张邮票是有啥稀奇之处吗?还就入了你的眼了。”
周篱笑道:“也没啥,就是觉着好看。”
董凤树笑道:“早知道你有这个爱好,我就把之前在外地工作写信时用的邮票都给你留着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周篱不惦记,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董凤树这么说,她势必要借坡下驴的。
“三叔,那往后你帮我看着点呗,要是用不到或者用过的邮票,就都给俺留着呗,实在不行,邮票多少钱俺跟你买!”
董凤树眉头一皱,“丫头,你跟三叔说实话,你要这邮票到底想干啥啊?”
“能干啥啊,就是好看,想收藏起来,这叫集邮啊!”
董凤树沉默了,细细品味着“集邮”二字,随后手往桌子上一拍,笑道:“我这侄媳妇儿就是不同啊,别人家的姑娘就爱个花啊草啊的,你可倒好,还整什么集邮,哈哈哈哈……”董凤树发出爽朗的笑声,“好好好,我给你留意着,一旦发现目标,立即收入囊中,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周篱心情无比的愉悦,不仅仅是因为董凤树答应帮他收集邮票,更多的还是周篱从董凤树的身上找寻到了父辈的感觉,比起周国强和董凤权来说,董凤树才是更具备父辈的威严与慈爱于一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