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哼唧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而不是请我进宫给皇后诊治的?”楚洛搂着殷迟枫的脖子,“你爹前段时间可是看上了我的医术,经常派人请我呢。”
殷迟枫挑了下眉梢。
楚洛扬声问外面的宫女:“皇上态度可强硬不悦?”
“回娘娘,未曾。”宫女道,“来传话的太监很恭敬。”
楚洛挑眉看着殷迟枫,仿佛在说:看吧,是请我进宫看病的!
而且她可是有皇后的免责保证书呢,问罪也问不到她头上!
“请你看病也别去。”殷迟枫抓住楚洛偷偷摸摸又想捏自己脸的手,有些无奈地放在嘴边,作势张大嘴咬一口,“孤的太子妃,是他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楚洛直笑着往后缩。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楚洛护住自己的两只小爪子,一头埋在殷迟枫的怀里不让他咬,“我知道——给皇后治病,治好了皇帝记恨,治不好皇后记恨。我才不傻呢。”
去给皇后治病,反倒惹一身腥。
*
很快,宫里派去请太子妃的太监回到了长春宫。
“怎么样?”皇上问道。
太监为难道:“太子府的丫鬟说……太子妃身子不适,来不了。”
皇上暗暗松了口气。
皇后这胎怀的十分艰难。他每日听着探子说皇后吃什么吐什么,状态不是很好,皇帝就放心了。
尤其是皇后这次还在逛御花园的时候晕倒了,更加让他高兴。
他的心腹太医说,按照皇后吃的保胎药的药引以及剂量来看,皇后怕不是怀不到生下来。
于是皇上高高兴兴地来长春宫,装模作样地装出一副担忧的神色,戏还做得极足地派人去请太子妃。
他知道殷迟枫不可能让楚洛来,楚洛也不可能这么傻来蹚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