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回春堂外的人都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尤其是郑县令,就跟着碎嘴子似的,眼看着杜员外不爱搭理他,却还是喋喋不休。
“员外爷,您也瞧见了,那人分明已经死了好些个时辰!这个顾陶氏就是在妖言惑众,她怎么可能将死人救活?!”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顾陶氏在里面做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与一具男尸独处,分明就是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还不出来,这毒妇莫不是偷着跑掉了?”
杜员外似是真的听不下去了,缓缓地回头,冷毅的目光一瞬不瞬。
“郑县令治下有方,城中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个妇道人家,便是真的跑了,难道还能逃得出县令大人的手掌心?”
“员外大人言重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留在这里为顾夫人作保,县令大人仍旧如此不安,到底还是对我心存疑虑?”
“下官不敢!”
威慑够了,杜员外便也不再搭理郑县令。
顾洲也留在外面,听到杜员外竟如此看重陶宛,心中多少有些不畅快。
又过了一会儿,内堂的门缓缓打开,陶宛迈步而出,顾洲快速迎上前去。
“怎么样?”
“人已经活过来了,现下正在昏睡,王掌柜可以进去给他切一下脉,后续的药方我一会儿写下来。”
“当真?这怎么可能!”
惊疑出口的是郑县令,但是,没有人搭理他,杜员外只给了王掌柜一个眼神,王掌柜便心领神会进到内堂,去给赵家老爷子切脉。
少顷,王掌柜快步而出,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与讶然。
“人活了!真的活过来了!只不过,毒物伤及五脏,需要好生调理休养。”
郑县令还是不相信,撩袍冲入内堂,想要亲自验证一下。
杜员外则大喜过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陶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