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拙荆,不知……”
“没问你,一边儿去!”
那个衙役显是作威作福惯了,顾洲才刚一张嘴,就被他不耐烦地厉声呵了回去。
陶宛知道衙役来者不善,伸手按下面色已经铁青的顾洲,笑着点头应声。
“是我,不知官爷有何见教。”
“哼,是你就好,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
“哼,杀人凶手一个,你说去哪儿?自然是你该去的地方!”
“杀人凶手?官爷何出此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村妇,这几日都没有出过门,又何谈杀人?”
“你倒也不用亲手杀人,只是,有人吃了熬制的补剂死了,这条人命自然是要算到你的头上!行了,废话少说,跟我走吧!”
那个衙役,话音落下,就直奔陶宛走了过去,准备给她上镣铐。
陶宛可受不了这个,她脑筋转得飞快,赶忙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了最大的一锭银子,掂量着,至少也有小五两。
待到那个衙役行至切近,陶宛不动声色地把银锭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官爷您也瞧见了,我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毫无还手之力的村妇!您便是让我跑,我怕是也跑不远。而且,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小妇人要是戴着镣铐被提走,那以后就真的没脸在村子里过活了!还请官爷通融一二!”
“呵,你还打量着能回得来?杀人偿命,此一去,你必死无疑!”
“就算是要死,那也不能死得这么不体面不是?”
陶宛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荷包中剩下的碎银子和铜板,全都掏了出来,一股脑儿塞进了那个衙役的手中。
那个衙役垂眸瞥了一眼手中的银钱,满意地挑了一下眉梢。
左右,他只要把人带到就好,对一个死人,倒也不必落井下石。
“行吧,我也当是日行一善了,走吧!”
“好,还请官爷容我与夫君交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