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扭伤了脚,不是磕伤了脑子,说什么昏话!”

      “你敢说,你没有这么想过!”

      “没有!也不敢!”

      “不敢?什么意思?你是真的觉得,我就是个凶狠的悍妇,生怕我讹上你是吧?”

      陶宛极怒之下,竟然不自觉地忽略了还在隐隐作痛的脚踝,她掐着腰身,故作彪悍蛮横地瞪着顾洲。

      顾洲只觉得啼笑皆非,他嘴角噙着笑意,垂眸低下了头。

      “我虽然死里逃生,但你的的确确为我守寡了七年之久,又一手带大了几个儿孙。只这一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休妻!”

      “你还想休妻?”

      “没有!都说了不敢!”

      “这还差不多!那……我要是做了什么错事呢?”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背明律的错事,你便永远都是我过了明录的娘子!也是唯一的枕边人!”

      顾洲故意咬紧了最后三个字。

      听上去,信誓旦旦又暧昧缱绻。

      顾洲以为,陶宛担心的是,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被翻出来以后,会被休弃。

      所以,才借此机会旁敲侧击,刨根究底。

      可实际上,陶宛心里面想的却是,原主那个没脑子的毒妇,做过的最长时间的一桩蠢事,竟然成了她的免死金牌。

      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想着想着,陶宛忽然咂么出了顾洲话里面的深意。

      “你说……唯一?那你能保证,以后都不纳妾、不乱来?”

      “乱来?哈哈哈哈……我连你和孩子们都快养不起了,还谈什么纳妾,又拿什么乱来?!”

      陶宛听到顾洲说的话以后,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