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干燥且温热,看上去,好像真的安抚下了陶宛烦躁的心绪。

      其实,顾洲心里面清楚,陶宛的性子慵懒且随和。

      她只专注于她感兴趣的事情,除此之外,其他的人和事她都懒得放在心上,甚至有些木讷迟钝。

      就像是安歌,她心里面的算盘珠子都要蹦到陶宛脸上了,可陶宛就是视而不见,全然不曾看在眼里,更不曾放在心上。

      由此可见,陶宛根本不会为了一丁点儿的小事儿,便在饭桌上摔筷子。

      所以,一定不是饭菜不合她的口,而是有人不合她的心意。

      彼时,饭桌上的大人和孩子,全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

      似顾洲这般不问是非、旁若无人的宠着陶宛,也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是以,他们对顾洲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想不明白,陶宛闹得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陶宛深吸一口气后拍了拍顾洲手背。

      “不是饭菜的事儿,我最近一直研究药方却毫无进展,心里面不禁有些烦躁。不过,我这个人就是如此,有脾气就得发出来,有话也必须得说明白。我长嘴,可不只是为了吃饭的!”

      “小君这是有话要说?好,来人,把饭菜都撤下去,咱们换个地方,让小君说个痛快!”

      一桌子的饭菜都还没有怎么动,其他人也都还没有吃几口,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菜肴一个一个被撤了下去。

      随后,顾洲牵起陶宛的手,带着她和一众家里人,移步到了厅堂。

      走在回廊下,陶宛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掀了“人屠”的饭桌,“人屠”不但不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给她撑腰。

      是“人屠”的脾气变好了,还是她的利用价值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了?

      总不会是……她真的把“人屠”给驯化了吧?

      想到这里,陶宛快走两步凑近顾洲,压低了声音问道。

      “夫君,我刚才在饭桌上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搅得一家人连顿安生饭都没得吃,你都不生气吗?”

      “咱们俩有一个人生气就够了!小君不高兴,那我哄着就是了,难道,还能跟你比着摔筷子,看谁摔得更响?”

      “夫君,你也太好了吧!你就不怕……孩子和下人们在背地里说你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