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念转念一想,反正花的是顾淮安的钱,她不吃早晚也会被沈娇花了,而且跟段之云搞好关系又不是坏事。
这么一想她脸上的笑真诚了些许:“领导,我们坐里面吧,有包厢。”
段之云摇摇头:“不用。”
他挑选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四个人的位置,只坐了他们俩,那位司机没跟着进来。
苏念的位置正对着门口,她往外面看了眼,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那辆汽车,但司机已经不见了踪影。
似是知道苏念在想什么,段之云说了一句:“他喜欢吃面食,这会儿大概去了隔壁的面食馆。”
进门的时候苏念也看到了,特色菜旁边是一家饼店,这个点门口围了挺多人,店老板摆了张桌子在外面烙饼,香气扑鼻。
苏念也喜欢吃饼,不过今天她没点饼,而是点了一桌子菜,还要了两碗米饭。
顾淮安要调去南方,这位领导是为了考核他来的,想必也是南方人吧,就是这人的身高体型不太像南方人,有点像是北方人。
不过,话不绝对,她不能带着地域看人。
“领导,我有个事比较好奇,”等餐的时候苏念放低声音问了一句。
对面段之云哪怕是吃饭也坐得很板正,闻言他看过来等着苏念的后续。
苏念把头往他那边凑了凑,声音很小地开口:“像是淮安这种情况,调过去以后是不是要做什么保密工作呀。”
“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我这妻子除了有张证别的都无,我连他的工作都不了解,要是方便的话您给我说说呗。”
话音落,她眼睫弯弯歉然一笑:“当然,要是涉及到保密的话您不用提。”
“我就是觉得自己很失败,对枕边人一无所知。”
她脸上带笑眼底却似有一丝伤感,不过这丝伤感是给上辈子的自己。
她上一世跟着顾淮安在南边定居,每天的日子就是伺候他们父子俩和沈娇,孩子要上学老公要工作,沈娇后面去读书上学也需要人帮忙。
而她自然而然地待在家里,没去工作。
每天忙得团团转,跟顾淮安的交流时间只剩下晚上,可偏偏大部分时间他都说累,一个人睡在书房。
苏念想问他工作上的事,每次一开口就被顾淮安打断,他总是不耐烦地说:科研的事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