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长得人高马大的,肩上扛着一袋五十斤的米,手里还拎了两桶油。
安若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每次这个叫小羽的小伙子都戴着口罩,也从来不吭声说话。
她听马大婶说,这人是个哑巴,脸受了伤,这才不愿意见人,每天戴着口罩,是外地人。
“这次送这么多,够吃一个月的了。”安若帮忙提一桶油。
安若把油放在屋檐下,对小伙子说:“都放这就行。”
马大婶一瘸一拐地走在后面,热情地对小伙子说:“小羽啊,天都这么晚了,要不就在这住一晚吧,我看这天要下暴雨,走夜路不安全。”
话音刚落,天边就响起雷声。
还真要下雨了。
小伙子看了眼安若,他不是别人,正是安羽。
当初知道安若要来山区支教,他也来了,并在村里找了份事做,给深山里的村民送物资。
安羽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眼睛,又从来不在安若面前开口说话,以至于安若一直没有认出他。
安若说:“是要下雨了,那就听马大婶的,在这住一晚上吧,我去收拾床铺。”
两个月前,安若遇到好色之徒骚扰,是安羽帮了她,安若心存感激。
安羽点了点头,安若去收拾床铺。
马大婶说:“小羽,把这些都拎屋里去,别被雨淋了,你出了一身汗,我去烧水给你洗澡。”
安羽点了点头,扛起米袋进屋。
马大婶烧了水,山里简陋,没有热水器,也没有什么华丽的卫生间。
安羽已经习惯了,用木桶装了一桶热水,就在院子里洗。
院子里弄了个简单的洗澡的地方,就是用旧窗帘围了块小地方,露天的。
天气闷热,安羽浑身都是汗,直接脱了上衣,穿着一条中裤冲洗。
安若铺了床出来,打算叫人去休息,打开堂屋的门,就见到安羽在院子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