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锋利,顾怀宁的脸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细细的鲜血立刻缓缓渗出。
刺痛在脸上传来,顾怀宁却笑着落下泪。
不孝?
自从嫁给沈敛,她做了一个出嫁女能做的一切。
可就因为她家族失势,丈夫不爱,就全是她的错了?
“你笑什么!”严氏质问。
顾怀宁笑着抹了抹眼泪,目光凄楚回答,“母亲,我究竟是错在不孝;还是错在眼下还活着,生生占了沈敛妻子之位?”
严氏被质问的胸口一堵,眸中却有冷芒在这一瞬飞逝而过。
顾怀宁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才被下人送回了小院。
一双膝盖已经肿的没了知觉,贴身伺候的侍女映书哭肿了眼。
顾怀宁睁着眼躺了一夜,临近天亮时,沈敛从外头进来。
她其实也没注意到自己哭了,但枕上湿了一片。
沈敛皱着眉,语气冷淡。
“下人说你顶撞母亲,所以被罚跪祠堂。”
顾怀宁看着他反问:“你信吗?”
成婚这三年,她究竟是怎样的人,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沈敛厌烦捏了捏眉心,“下次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我母亲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顾怀宁明明盖着被褥,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全身发凉。
他竟是如此觉得的……
“沈敛。”
她眼含泪意,终于将忍了三年的问题问出口,“你既然如此厌恶我,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