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门虚掩着没锁,江执把门踢开,安洛生推着行李箱进了大门。
重新搭建后的平房跟记忆中的布局完全不同。小小的院子里野蔷薇和各种杂草疯长,无人修缮管理,显得野蛮又荒凉。
哪里像有个女人在这生活的样子?还骗她,扯什么当小三。
江执把她的两个箱子推到了客厅里面的屋子,安洛生按了两下开关发现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不亮?”
“凑合一晚,明天收拾东西滚蛋。”
江执指了指走廊末端的那间屋子。
一条走廊贯穿三间小屋,客厅,没人住的杂物间,江执的房间。房间门都是玻璃的,只有江执那间门口挂了张黑色的帘子。
安洛生愣住,迟疑了一下,蹙着眉心仰起头,“我们睡一间?”
月光撒在地上。江执明明只是静静地看她,安洛生对上他的目光,心却忐忑又紧张。难不成这空气里掺杂了什么?算了,一定是月光给江执的眼睛蒙了层滤镜。
她的脸泛红,瞳孔放大透着一丝震惊,江执看着突然觉得有意思,故意随意地说,
“你跟我回来,不就是想跟我一起睡吗?”
“我才没有!”
安洛生着急地回答。她没想到江执现在说这些不要脸的话居然这么自然,她根本没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好不好,简直是恶意揣测!
“那你脸红什么?”
江执往前走了一步,明知故问。
安洛生瞳孔地震,惊得抬起头来咽了下口水,难道江执修炼读心术了?她看见江执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笑,迅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实滚烫。
“别做美梦了。”江执进屋把灯拉开就出了门。
他很讨厌黑夜,今晚倒短暂的喜欢了一会只有月色朦胧着的房间,什么都不用看清,好像什么都没变。
白炽灯把屋子照得亮堂,水泥地被拖得干净,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屁股。只有一张床铺跟一张摆满书的小木桌面对面摆着。
空荡荡的,窗子开着,野草的清香和久久散不去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