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的地势不好走马车,马车恐怕只能到山脚处。”
马车出了城,官差如是说道。
“无妨,但你认得前往疯人塔的路吗?”
宋九安侧头看向他,观察官差的神情变化。
官差挠了挠后脑勺,斟酌了片刻才开口。
“事实上,我们本地人从来没上过山,如果真的有人发疯,每次都是由赤脚郎中送上山的,
我们只知道,疯人塔是在玉山之上,不过玉山荒芜,在山脚处也能看见塔尖。”
戚元月坐在马车车厢内,听着外面的人谈话。
听到这里时,她便掀开车帘。
“你的意思是,玉山州有人发疯,都是由村里那个赤脚郎中在看病吗?”
戚元月原本以为,那村庄穷困,所以村民们不得不寻求那赤脚郎中看病。
但听这官差的意思,整个玉山州,都由这赤脚郎中在看病?
玉山州这么大,总不能只有一名半桶水的郎中吧?
却见那官差摇了摇头。
“非也,只是那赤脚郎中负责给疯人塔的百姓看病,久而久之,玉山州内有人疑似得了失心疯,都会找他。”
宋九安倒是听出不对劲的地方。
“那郎中,为何会专门负责给疯人塔的病患治病?”
治疗失心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容易被打伤不说,还耗费心神。
玉山州大多百姓生活贫困,如果久治不愈,家人恐怕也会放弃给疯了的人治病。
正如刘敬的父亲,不就是打算将娘子送到疯人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