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握着精油揪着自己的衣领,耳尖通红地往房间走。
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
只有他们二人在时人设崩不崩都无所谓,但他们需要营造出做过什么的痕迹然后在伴侣面前尽力隐藏。
于是沈眠提议可以给自己掐点草莓印。她稍稍拉下衣领在锁骨下方掐出几块小小红痕——不仅便于隐藏也足够暧昧。
可一抬头,却看见裴鹤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愣着干嘛?动手啊。”
裴鹤声摇头:“不需要,我只需要跟你借一点东西。”
“什么?”
沈眠无知无觉,裴鹤声伸手,微凉的指尖擦过她涂着艳色口红的唇,然后将那一抹艳色抹到他整洁干净的白色衬衫领上。
沈眠捂着自己莫名发烫的脸。
她到底在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那可是老板!
而且明明也没发生什么!
不能想了!
沈眠走到自己房门口停下,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挂上窝囊未婚妻的笑容:“亲爱的,我拿精油回来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
沈眠顺手关上房门:“亲爱的,你在吗?”
沈眠走到床边,安德鲁被脱下的衣服还在,行李箱也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安德鲁一个那么在意自己绅士身份的人怎么会光着身子走出去?还是说他是被人带出去的?
沈眠将精油瓶子随手丢在桌子上,犹豫要不要出门去找安德鲁。
万一他明天回来,怀疑这个原本表现得十分爱他的未婚妻有问题,岂不是要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