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月不说话。
“祝九,你说的?”赵洛阳转头,看向一旁的捕头。
捕头祝九,连连摇头,“卑职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张二虎可能有杀人的嫌疑。”
“月娘,你是如何知道的?”赵洛阳冷冷的将手中卷宗,摔在了桌案上,“还不从实说来。”
陈识月扑通跪地,慌忙磕头,“官爷搜查巷子的时候,我瞧见了被你们找到的那条胳膊,从胳膊的粗细、长短还有手指形状判断,可能就是女子,所以我……”
闻言,捕头祝九以眼神回答赵洛阳。
确有此事。
“你倒是看得仔细。”听赵洛阳的口吻,显然没有全信。
陈识月没敢抬头,依旧伏跪在地,“民女是个大夫,清楚男女之别。”
“大夫?”赵洛阳不知在想什么,竟是犹豫了片刻。
底下人忽然来报,说是又找到了个证人。
有城门口守卫,药铺的伙计,还有卖糖炒山楂的小贩作证,陈识月与霍青行确实是清白的,并且带着这么一个傻子,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二虎当时没与他们在一处,嫌疑还是无法洗清。
“大人,这张二虎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问什么都不说不清楚……”祝九在边上犹豫,抬眸看了陈识月一眼,“不如让她去问问,熟人相见,许是能冷静下来想清楚。”
闻言,赵洛阳打量着陈识月。
听她言语清晰,思维逻辑清楚,看她一身粗衣麻布,身形消瘦却不单薄,倒不像是那种偷奸耍滑之人。
大牢。
张二虎被打了板子,又抽了几鞭子,这会吃痛的躺在草垛上,哎呦哎呦的喊着“冤枉”二字。
“二虎?”陈识月喊了一声。
二虎陡然直起身,因着动作太大而牵扯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月大夫?月大夫快救我,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我也不知道鞋底的血,和衣兜里的那颗珠子是哪儿来的?”
“你莫急。”陈识月忙宽慰,“县令大人给了我一点时间,你把话说清楚,我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