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延陀闻讯赶来。
山顶上已不见人,唯有马匹尚在。
稍远一些,可见崖石上有模糊血迹。
“全部跳下去了?”赤延陀问。
“没错,一个不剩。”探子点头。
“这群蠢人,找死倒是麻利得很!”赤延陀的一名族弟讽刺道。
“住口!”
赤延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旋即转身离去,只是添了人手盯着此处。
回营之后,其人依旧沉默,似乎心事很重。
“阿哥什么事不高兴?”赤延菹不解:“不久前晋王又新送了一批财宝和兵员苦力来,您应该高兴才对。”
赤延陀摇了摇头:“我哪里高兴得起来……晋王做的太过,把并州的汉人已经逼到绝境了。”
赤延菹依旧满不在乎的一挥手:“那又怎样?他一个汉人都不怕,我们还怕了不成……”
赤延陀一把扯起他的衣领,冲他咆哮道:“汉人被逼到绝路,他们个个和我们拼命,你还不怕?”
“非要等汉人的汉刀落到头上来时,你才知道跪下叫汉人祖宗是吗!?”
赤延菹被骂懵了。
“蠢货!”赤延陀一把将他撇开,语气沉重:“我们是挡在最前头的,汉人的怒气最先由我们承受……”
赤延菹嘀咕道:“西原人会下场的。”
“希望吧。”赤延陀叹了一口气:“希望我们能支撑到西原人来。”
“阿哥你现在后悔也没用,我们已经叛了汉,按照汉人的规矩,只要他们得胜,一定会把贵族全部杀死,然后掳走女人,拆碎我们的族群……”
赤延陀闭上了眼睛:“别说了!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