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园子里回来,林绣便裹着厚厚的被子发了一身汗,药也喝下才觉得没那么冷。
只是心里,仍旧忍不住发寒。
绿薇一直愧疚地认错,说替她选错了衣服,宫里赏下的人,林绣也怪不得,再说穿什么,有心人都会挑毛病。
不过还是让绿薇把颜色鲜亮的衣裙,全都锁了起来。
林绣在内室,悄悄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裹。
今天亏了她和春茗二人身体还算不错,也幸运,不然非要生场大病,吃些苦头。
林绣打算等沈淮之回来,与他好好聊聊。
然而眼看着天色已晚,沈淮之还不曾到来,林绣心里烦躁不堪,在屋里翻着本杂记,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戌时,沈淮之才到。
他撩开帘子进来,带着股寒气,林绣板着脸不理他。
沈淮之从母亲那得到了准话,心情很不错,他笑笑,在林绣身前半蹲:“还在与我置气?”
“我错了,嫣儿。”
林绣不为所动,冷下脸一言不发。
沈淮之看到床上包裹,皱了皱眉,但毕竟心底有愧,没敢发火。
凑过去说好话:“好嫣儿,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咱们发过誓,要做一辈子夫妻。”
“下午是我太过分,不该那样责怪你,嫣儿聪慧机灵,连母亲事后都夸你灵秀。”
“为夫只是太着急才口不择言,”沈淮之压低声音,“二皇子他……城府极深,与我有些恩怨,我担心他怀恨在心报复。”
温陵遇刺一事,兴许就是二皇子手笔,只是他一直没抓住证据。
再者,母亲和二皇子积怨已久,也就是这几年才体面些。
赵则他看公主府里一只蚊子都不顺眼。
沈淮之真的担心赵则把心思放在林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