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凝怔了几秒,说:
“我已经搬出来了,不好意思再领周妈妈的红包。”
裴砚西的笑容更宽容了些,他温声对夏晚凝说:
“妈让你去,就去。”
夏晚凝瞳孔微颤,抓紧了外套下摆,低声又真诚地说说:
“谢谢大哥、二哥,那我先走了。”
裴序南点点头,目送夏晚凝离开。
果不其然,夏晚凝的背影一消失,裴砚西抬手就给了裴序南一巴掌。
“啪”得一声脆响。
裴砚西脸上的笑容消失,厉声呵斥裴序南:
“你以前年纪小,和晚晚胡闹没轻没重我理解,现在你是什么身份,又被谁看上,不用我多提醒吧?”
精心打理过得头发被打得垂下一缕,裴序南似乎习以为常。
脸上在发热,声音却哑着:
“哥,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你和爸妈尽管放心。”
裴砚西冷笑一声,整理袖口扣齐,连衬衫的褶皱也一并抹平:
“你有分寸就好,序南,人不能既要又要。”
裴序南眼里带着红,看着裴砚西平静地说:
“哥,你也是。”
难熬的新年夜让桑云听感到空前的孤独,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冰水一点点浇灌,又凉又疼,还能忍受,但总是不好过。
这个点,不论是前厅,还是后厨,都是欢声笑语。
现在还留在园子里的,大都是家人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