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臣见状叹息一声,随即又道:“至于虞清歌背后搞得那些小动作,你且放心,我保证她不会得偿所愿。至于侯府的世子之位,我也早已经属意于你大哥,只等年后上折子请封世子!”

    凤归州静静听着,却并不吭声。

    凤北臣拿这个儿子很没办法,只能嘱咐道:“这件事你只有你我父子知晓,先不要宣扬出去,免得横生枝节。”

    见他仍旧是静默不语,凤北臣却知道,他是往心里去了,也就懒得再说,只嘱咐一句“早些休息。”随后起身离开。

    他身形高大,掀开营帐帘子,带起一阵寒风,吹在凤归州的脸上。

    一直安静的人,默默的坐在了榻上,低下了头。

    营帐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平静。

    直到青墨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公子!”

    凤归州抬起头,神色已经归于平日里的沉静冷漠:“嗯?”

    青墨道:“属下已经抓到了赛扁鹊,也问清楚了,他的确是无意间遇上的三公子,他知道大公子身患顽疾,一旦治好之后,定然会得到丰厚的报酬,这才跟着三公子进了府中。”

    “他不会说谎?”凤归州淡淡的问道。

    “他不敢!”青墨解释:“属下对他用了刑的。”

    军中酷刑,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将士都承受不住,更何况赛扁鹊一个普通大夫。

    凤归州并不意外青墨会动刑,对那位赛扁鹊,也没有丝毫怜悯,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更关心的还是兄长的病:“大哥,确定是心痹之症吗?”

    青墨重重点头。

    多少大夫下的诊断,现在看起来是毋庸置疑。

    “只是他也没有治病良方……”

    “知道了。”这说辞,倒是跟大哥说的一模一样,可见赛扁鹊的确没有骗人。

    青墨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失望,心头酸涩。

    他们公子爷这些年为了大公子的病东奔西走,寻医问药,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可偏偏大公子的病症却迟迟未见起色。

    青墨知道,虽然赛扁鹊是三公子找来的人,可公子爷对他仍旧是报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