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扯出来的笑容，不用人说，自己都能感觉到，比哭都难看。
“奶奶，您瞧大公子，原来这么爱开玩笑，真是吓到我了。”她拍拍胸口，试图蒙混过关。
霍老夫人也乐得配合她，可还没等她说话，凤云栖就已经抢先开口：“我不是开玩笑的，枕月，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案，当然，我也不会逼你的。我不忍。”
虞枕月：“……”
凤云栖真的是出乎虞枕月意料之外的温柔。
他用过午膳之后，就离开了春熙堂，给虞枕月留了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她接受这件事。
可是——
虞枕月完全接受不了。
尤其是面对霍老夫人，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丑，之前明明说好了不勾引人家孙子的，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霍老夫人将她的纠结看在眼里，再大的气也消了，反而过来安慰她：“孩子，别想那么多，奶奶知道你的心思最是单纯了。”
虞枕月：“……奶奶，看来我真的要尽快搬出去才行。”
霍老夫人不是很赞成，可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她收拾收拾，准备回破雪园了，抄好的经书本想带走，可却看到之前干净整洁的字都被糊成了一团黑。
霍老夫人看着那那一摊，很是愧疚心虚：“实在是对不住，孩子，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毁了你的心血。”
“没事。”虞枕月将被毁掉的字交给玛瑙让她扔掉，她自己朝着霍老夫人笑了笑：“人生么，就是这样，充满了各种意外。真的没事。”
说话的间隙，她唯恐霍老夫人不相信，还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霍老夫人看着她这个样子，顿时更加心疼了。
“你重新抄写一份，奶奶就放在佛堂上，诵经千遍，诚意更足。”
听霍老夫人这么说，虞枕月自然是求之不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