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梅被打得整个人倒在桌子上，脸上快速红肿起来。
她立马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天老爷啊，佟德发这个缺德玩意真是丧天良啊，背着我跟这个骚狐狸搞破鞋，害得我儿子没了，立马就娶了这个骚狐狸，我要找领导们给我做主啊！”
又朝她那几个吓得脸色惨白的女儿们说道：
“你们几个贱丫头，我才走了没几个月，连自己妈是谁都不知道了是不是？你们爸要娶这个骚狐狸，你们也不知道劝着点，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们说的？”
佟盼娣和佟来娣年纪小，看到李春梅大闹一场已经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佟招娣看着刻薄的亲妈，慢慢地走到了张兰花的身边，对着李春梅说道：“为什么要劝？”
“后妈比你对我们好，给我们买新衣服穿，也不让我们干活。你在的时候，我和妹妹们穿过新衣服吗？家里烧了肉你从来不许我们吃，说要紧着你肚子里的弟弟吃，所有的活都是我们做。
我来例假，你都不教我怎么用月事带，还是后妈教我怎么用的。你说你是我们的亲妈，但你很清楚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你自己的孩子一样疼。”
佟招娣刚十三岁，平时是个很内敛的孩子，这会儿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自己例假的事情。
因为她太绝望了，在后妈张兰花告诉她这是例假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这是每个女孩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来的。
她以为自己生了什么病，快要死了。
她跟李春梅说，李春梅懒得搭理她。
她就这样每次来的时候在下面垫很多刀纸，直到张兰花看到了，告诉她这是例假，不是病，她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妈。”佟招娣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春梅气得抓狂，大骂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跟你缺德的爸一个样，我当初生下你就应该把你活活掐死，我把你扔进尿桶里淹死！”
……
后来，李春梅被人带走了。
再后来，组织上调查了佟副团长和张兰花认识的经过，确认了他们的确是一个月之前由别人介绍认识，并不存在李春梅所说的搞破鞋。
组织上又派人把李春梅送走了，放李春梅进部队的执勤兵也被批评了一通，虽然李春梅以前跟佟德发是夫妻关系，但是他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李春梅以来部队看女儿为理由，也得佟德发亲自来部队门口接，才能让她进去。
晚上，黎夏躺在床上思考。
顾卫城洗好了澡，见她没精打采的，凑过来问道：“还在想白天的事情？这事怪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佟副营长的邀请，你和安安也就不用看这一场闹剧了。”